北地苦寒,几乎没什么产出,还经常遭到北戎部落的侵袭,可以说是朝中人人避之不及的地方。
他为什么要去那里,还要带走三千兵马。
北地边关数城,每城数万大军,都挡不住悍勇的草原游牧骑兵,三千人能起什么作用。
他不是傻子,既然要封地,为什么不要更富庶安全的地方?
这个儿子,到底在图谋什么?他竟是看不透。
最终,嘉佑帝只能冰冷地警告道:
“若朕发现你违背承诺,就别怪朕不念父子之情。”
李洵淡定地答应下来,躬身行礼道:
“父皇放心。既然此事已经说定,那儿臣就告退了。”
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嘉佑帝一个人在御案前坐了一刻钟,脸上的神情越来越阴沉。
李洵这逆子威胁他就罢了,更可恶的是,他竟然敢朝柔妃和七皇子伸手,这完全是在碰触他的逆鳞。
偏偏投鼠忌器,他不知道李洵掌握了什么筹码,不能拿他最珍视的存在去赌。
哪怕猜不透他的意图,也不得不同意他的条件,放他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