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秦十三,“你们这些贵公子不愁吃喝,自然说得轻松,那些穷困人家的,吃喝都要愁,反而不能专心学习,耽误了才能,岂不是得不偿失?
再说,若真这么反对这种行径,为何不明令禁止,反而让挂靠成为惯例?”
“那是遗留下来的陋习,岂是一朝一夕能够清除?”秦十三肃容,接着道:
“这般做的人,仕途必定走不长远,小白,你不应该,也不能助长这般风气,哪怕你现在能帮得了他们一时,却可能会害他们一世。”
这么严重?
白拂不说话了,垂下眸子若有所思。
敢情这个时代要想当个明理的读书人,一要接受自己出身带来的磨难,二要跟利益过不去来明示自身高洁品质。
也太不通情理了。
她长叹一口气,“那怎么办,不挂靠的话我要损失很多下一季的种子,你有其它法子免田税吗?能直接花钱解决我也愿意。”
秦十三顿了顿,也不说话了。
大业国税事都被摄政王牢牢抓在手上,也不知什么原因,这两年对田税这一块特别看重,除了有专人负责征收,还要求各州县提供所有农作物样品,供朝廷确认。
至于要确认什么,没人知道。
只知道每种农作物都配了册子,册子里有图有说明,因此每到秋收季节,各州县就特别忙碌,为此还特别新设了农事官一职,专门负责相关事宜。
白拂等了一会儿,迟迟等不到答复。
看样子这事在秦十三这里也是无解了。
“算了算了,我再想办法吧。”她叹口气,挥挥手拉着小亮就走。
“公子公子”小四儿追上白拂,小声问道:
“今日的酒还给秦公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