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两年贺老夫人身子不好,郭六郎陆陆续续替贺老夫人做了些事,但那都只是一些简单日常事务,和今日的事可不能比。
见一众管事不说话,郭六郎转身在祖母面前单膝跪下,沉声道:
“祖母,不管如何,如今将贺二叔一行人救出来要紧,您让孙儿去吧。”
这些年苦苦撑着贺家,贺老夫人身子亏空得厉害,已经许久不出来议事,从刚才开始便是一直强撑着,此刻听到外孙的话,缓缓撩起眼皮看过去。
这个傻外孙,如今他是贺家唯一的寄托,哪里是能意气用事的时候。
她缓缓摆摆手。
“谁都不许去,王管事要什么,咱就给什么,关系该打点的打点,其它的事,切勿轻举妄动。”
“祖母”
郭六郎还要再说什么,便被祖母打断。
“好了,都不要慌,先静观其变。”
贺老夫人强撑着说完这句话,接着便是一连串咳嗽声,郭六郎不敢再说,让仆妇搀扶着祖母回屋歇息。
...
半盏茶功夫很快过去。
白拂弄明白了事情原委--
这就是一个各说各有理,责任双方互相推卸责任只想给上面一个交代的品质纠纷问题。
王管事是锻铁窑大管事,不久前找贺家买一种带金属光泽的煤,说是炼铁。
本来用得好好的,今日突然将他们抓起来,非说他们在煤上动了手脚,导致新炼的铁发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