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乖乖女儿,咱郭家在白麓镇还没这般有名望,你多心了...”
他心虚又迟疑地说道。
郭家在郭家村还算不错,但在富豪云集的白麓镇,顶多算个不入流商户,哪怕他悉心培养出来的女儿有些才名,那也是小女儿圈子里的事儿,不至于闹这么大阵仗。
见爹爹不信,郭九娘更恼了,涨红了脸嚷嚷开来。
“单凭咱郭家是不至于闹这么大阵仗,但有黄家公子和德天阁的美谈在前,咱郭家如今可是被人当垫脚石可劲儿地踩着呢!”
郭七郎屎戳子的事,本来没多少人知道。
但郭老爷酒后乱说话,消息很快在外面传了开来,按理说即使如此,也不至于传得人白麓镇尽皆知,隔了这些时日,风声也该过去了。
可郭九娘今日得知,风声不仅没有过去,反而因着黄家嫡孙中举的事,越传越玄乎。
小溪村,德天阁,举人餐,每每提及此事,必定有人多嘴说一句“那郭家小子因为没有吃举人餐所以没考中,还被盖了屎戳子...”
“又是德天阁!”
喻姨娘气得咬牙,“老爷,德天阁之前想跟咱谈合作,我让管事给拒了,这事定是他们暗中报复!”
郭六郎母亲的嫁妆铺子都是喻姨娘在管,德天阁来谈合作的事,郭老爷听喻姨娘念叨过,此刻听喻姨娘这么说,顿时气急攻心:
“好他个德天阁,居然连我郭家也敢踩!”
郭老爷气呼呼地走了。
喻姨娘一把将郭九娘从床上揪起来,厉声道:
“你哭什么哭!你哥哥本就心里不舒坦,你这样不是给他添堵吗!”
哥哥哥哥,整日就知道偏心哥哥,十四岁的郭九娘哭得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