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果真沉不住气了。
黑夜如墨。
新人院落整晚灯火通明。
都要死了,还有谁心大到敢睡觉?
哭也哭了,骂也骂了,两天下来,没力气的早放弃挣扎,有力气的也被折腾得形容憔悴,整个院子被绝望笼罩得密不透风。
元子泰都看得有些于心不忍了。
他爸爸也是怕自己看了于心不忍,所以宁愿待在屋里不出来的吧?
一个苗条身影从恭房里慢慢走出来,许是累得虚脱了,她身子有些踉跄,她一手扶着腹部,一手扶着墙慢慢朝水井走去。
水井旁有个水槽,水提上来后倒入水槽,水槽里的水会从水槽侧面的一个小孔流出,方便人们用流水洗手。
废水则会流入一个大缸里,每次水满了会有专门的人来处理。
如今这个水缸几乎满了,却没有人来管。
女人提了水,倒进水槽,然后蹲下仔仔细细洗手。
洗完似乎觉得不够,拿起水桶又要去提,就在她要将水桶往水里扔的一瞬间,两个暗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毫不客气一掌将她劈晕。
水桶则被另一个暗卫稳稳抓住,暗卫神情冷漠朝水桶里看了看,赫然是一坨排泄物,随即对着外面做了个手势。
很快,一批护卫带着火把冲进来。
看到火把的一瞬间,神情呆滞的人们瞬间惊醒,随即撕心裂肺尖叫哭吼起来。
白拂拧着一个人走进院子,一旁暗卫也拧着一个人。
“原来三个还是一伙儿。”元子泰齐医官走进来道。
被抓的三人赫然是那三个舞姬。
白拂先前就定位了新人院里所有人,但凶手似乎很有把握不会被抓住,一直不行动,直到这次被谣言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