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程尚湖叔侄仨又是早早的下乡去了。
程老爷子和程尚河上班,朝云带着二闺女去卖茶叶蛋,家里,依然只剩下老弱病残四个人。
低头和小花在墙边玩的程莉,感觉到头顶落下了阴影,抬头一看,就抓住了小花的喙,“高人大爷,你又来找白姨呀?”
男人蹲下身与程莉平视,“前天,你爷爷带你去哪儿玩了?”
“前天?是哪天呀?”
“就是你得了糖和罐头的那天。”
“噢,爷爷带我去北店了。”
“去北店做什么?”
“爷爷指着.一个高柱子说,人死了.都要到那里去.变成灰,他是党员.要带头变成灰。”
“后来呢?”
“后来,就回来了呀,爷爷不开心,我走路很慢,他也不抱着我,在饭店吃了面条,爷爷觉得.累到我了,就给我.买好吃的了,大爷,白姨不在家吗?”
“她在。”
“噢,你那天走了后,她说你是高人,高人是好人吗?”
“高人就是高尚之人。”
“噢,”程莉扬起脑袋,“屋顶上?还是飞机上?”
男人不明。
“你说高上,我觉得很高的.就是屋顶,然后就是飞机,飞机最高,飞得还快,你会不会.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