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朱器和朱聿键父子还在盯着他,眸冷似刀。
高起潜也看向了二人,没有说什么。
张贵这里也拿了马科来,令其跪在了天启面前:“陛下!马科已押到。”
天启一脸疲倦地看向了张贵,笑道:“他们没办法再盯着信王了。”
张贵怔了片刻。
他明白天启说的是什么意思。
“陛下,这不怪您,您本应是最仁的君主,却被他们逼成了最铁血的君王!犹如信王殿下本应是最守规矩的亲王,却被他们逼成贪权自私的亲王一样。他们恪守的就是这样一个把好人逼成一个精致利己之人的礼制!”
张贵言道。
天启听了张贵这话,不由得抬起了头,瞅了他半晌。
天启接着又看向了马科。
很多话,他已不必再跟张贵细说。
所以,天启只是问着马科:“为什么选择这样做?”
马科先磕了一个头:“如国舅爷刚才所言,这世道就是人人为己,虽然大家嘴上都是说,要讲圣人的话,要做圣人做的事,但没人不想着自己。罪臣也因为想着自己,才答应张侍郎,帮助信王殿下任监国。但只是没想到,还真遇到不想着自己个儿的人。”
天启笑了起来:“你们现在不能再想着让信王当皇帝了。”
“不能了!”
天启突然龇牙咧嘴地又吼了一声。
张贵见此忙道:“陛下息怒!”
“朕没事!”
天启一摆手,道:“朕说的是事实,信王暴毙了,他们想换个皇帝,除非先害死朕的太子,再害死朕,然后再从别的宗室里找,但就是不会再盯着信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