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见此看了天启一眼,心道:“这个王安,明显是个不识抬举的。”
天启则呵呵冷笑:“这样吧,你派个人去传朱童蒙来见朕,如今既然张贵真的治好了皇嗣,朕就想听听他如何自辩的。同时,让司礼监拟中旨去刑部。”
“老奴遵旨!”
王安回了一句。
“陛下要见我?”
朱童蒙给来传旨让他进宫的内宦塞了张会票,问了一句,接着又问道:“是因为皇嗣还是夭折了吗?”
“皇嗣没有夭折,被张国舅治好了病,现在已经退烧了。”
这内宦回道。
“是吗?!”
朱童蒙听后颇为失望,心道:“没想到他张贵还真有些医道,竟让他因此躲过一劫!”
……
在王安走后,天启这里,张贵正对天启说道:“陛下,现在看来,只能靠您自己了。”
天启神色凝重地回道:“朕知道!”
“臣见过陛下!”
朱童蒙来到天启这里时,王安也拿了旨意回来:“皇爷,刑部驳了司礼监的中旨,言这恐是矫诏,请陛下着内阁明发上谕,由六科廊签发,否则,未免有内臣矫诏杀言官而违背祖制之嫌。”
朱由校竟提着一把尚方宝剑出来,冷笑着说:“朕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关键是,朕若明发上谕,内阁、六科廊能给朕执行吗?”
说着,朱由校就拔剑出鞘,看向朱童蒙。
朱童蒙这时已隐约感到不妙,且听刚才王安的话里,似乎有皇帝已下中旨杀言官的意思,也就问道:“陛下唤臣来,到底是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