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贵以为自己姐姐成了皇后,就能我行我素?”
刘一燝呵呵冷笑起来,又道:“不敬我士大夫,连庄田都不会给他一块好的!”
刘一燝说了一句,又讥笑起来:“不过,他魏忠贤肯定没想到,这位国舅爷会连西山都看得上,一副穷怕了的样子。”
叶向高道:“不能轻视了这位国舅爷,他或许只是在暂时忍让,也或许是有别的主意。”
“管他呢!当初,让你们户部只给他张贵划出没人要的地做庄田,还担心他会闹,如今他既然不闹,无论如何都是好事。”
刘一燝道。
叶向高则道:“仆还是那句话,对于张国舅,我们不能不以等闲之辈视之!得仔细想想,他为何会说西山还可以?”
叶向高这么一提醒,刘一燝和汪应蛟只得仔细思索起来。
突然,刘一燝道:“我听说,只是听说,有些做风月生意的,为显出不同,尤其为吸引一些好参禅谈释家事的文臣士子多施灯油钱,会让一些颇懂释家学问的女子为尼迎客,常因此使得一些山川之中的尼姑庵夜夜笙歌、日进斗金,你们说,他张国舅是不是有意要做这生意,才觉得西山不错。”
“有可能!但张国舅这样做岂不太伤风俗?”
汪应蛟道。
叶向高笑道:“他张国舅会是在意礼制风俗的人?”
刘一燝听叶向高这么说,便点点头:“元辅说的是,张贵此人,很可能干得出这事来!”
“也罢,真正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连堂堂国舅也只知取利,不顾世风。”
叶向高叹气道。
汪应蛟因此点了点头:“他张国舅真要这样做,得让人弹劾啊!岂能容他这样坏我大明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