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爷,奴婢在!”
“三处制造局的内鬼都抓了吗?”
“回禀主子爷,全部抓了,查抄出白银两百六十万两,黄金十四万两、各类古玩字画、珠宝、玉石、田边、房契折银一百二十万两。”
“他吗的!这三地制造局,还真他妈是大肥猪,他们和江南的官员、士绅、商人交情如何?”
“十多万台织机,嘉靖时期每年能赚五百万两白银,现在制造局这帮废物,几十万两白银都赚不到,密探报告朕,制造局的织机都能让内鬼卖给商人,给宫里当奴婢,把宫里的财产全卖了。”
嘉靖时期海禁,这三处织造局一年能赚几百万两白银,自从隆庆年开海以后,国营的干不过民间私营的,这三处织造局一年收不不到五十万两白银,抛出各种开销,几乎不剩什么钱。
张鲸也知道近卫军侦查兵厉害,什么消息都能探听到。
他报告说:“现在浙江、南直隶这些商人,背后都是朝中的官员,甚至有些官员家族就有几百只船,他们运丝绸到南洋,以前南洋商人到大明订购丝绸,现在几乎没人到织造局订购。”
“织造局不能停,织机也不能卖,一年可以少制点丝绸,今年是不是要点巡盐御史了?”
“是!”
“田义在南京怎么样?”万历皇帝拿着查抄织造局太监们的清单看。
“田义密奏,南京城店铺八万一千七百家,整个南直隶保守估计四十六万家店铺。”
朱翊钧在心里默算,北直隶四十六万家店铺,每个店铺五两银子商税,一年就两百三十万两,顺天府店铺五万一千家,北直隶店铺估算在三十三万家,南直隶加北直隶两个直隶收商税,一年就能收四百万两,加上浙江、江西、福建、广东、湖广、陕西、山西、河南、山东、广西、四川、云南这些地方,一年最少收九百万两商税。
“徐阶家调查的怎么样?”
“回皇爷,徐阶这段时间给京里的御史还有内阁三位大臣送了不少钱,辽东李成梁给张学颜、申时行也送了不少钱。”
万历皇帝一摆手:“李成梁的事,以后再说。”
“内阁都有谁拿了徐阶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