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仅没有忘记狸宿的劣迹,还每一年都比上一年更加厌恶他。
到最后,族人都在骂他,冷心冷肺,白眼狼,不知好歹。
因为每年的祭神大典结束,他准备回禁地时,族人都会看到一副画面,就是容观来到他身边,关心他,询问他的近况,看上去就是那温和的兄长。
而狸宿每次都只丢下四个字,“离我远点。”
每次族人都会说。
“真是冷心冷肺,想当初大少爷对他那么好,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先想着他。”
“每次闯祸,哪次不是大少爷给他求情?现在这样,好像他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大少爷害的。”
“不知好歹!怪大少爷做什么?大少爷当时拦着,他不是也没听?”
…
容炜了解到这些,怒气腾腾地就要去找容观算账。
但想起狸宿临走前说,他自有打算,只能忍耐下来。
少祭司殿那边,众人等了一个下午,都没等到狸宿。
他们都还有自己的事要忙,便各自回去了,等忙完自己的事,就又回来少祭司殿,继续等着狸宿。
他们听着下人禀报的消息。
说狸宿从禁地出来,去了二夫人的院子,又去了那几个外族人落脚的院子。
那少祭司跟一个姑娘在族内逛来逛去,但就是不来少祭司殿。
他们不信少祭司不知道他们在这儿等着,显然就是要晾着他们。
明明就是他擅自带外族人进来,却要他们受气,真是太过分了!
祭商拉住狸宿要继续向前走的脚步。
狸宿转过头,对上她深晦的视线,言笑晏晏,“你做什么?”
祭商脸上没有笑,在告诉狸宿自己很认真,“那个叫什么容观的,怎么欺负你了?”
之前在容炜面前,狸宿没说。
狸宿就是看祭商在场才没说。
之前他的性子很淡薄,对什么都不在意,只要没对他造成实质性伤害的,就能够装作看不见,简而言之,也是怕麻烦。
而且就算他真的要管,也是有心无力,那个时候他的体质太差劲了。
平时多数时间都是睡着。
就算醒来也没力气解决这些麻烦。
其实容观的那些小动作,他都知道,但念及情分,族中的那些议论声对他来说也不痛不痒,也有心无力,便从来没管过。
直到后来容微故意弄坏百花钟,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