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唯一一次他解释了的,但是已经没人信了。
处罚下来,他要去禁地悔过。
狸宿想着,反正他也不愿再继续沾染这些麻烦,心烦,索性直接搬回禁地住。
其实仔细算算,他从小到大还真的受了挺多委屈的,尽管那个时候他不觉得委屈,但也没有平白无故被欺负的道理。
忍一时蹬鼻子上脸,这是他现在才知道的道理。
只是他不想在祭商面前说。
他家大人脾气坏着呢,也就是宠他,才看上去这般温柔。
那些过去,要是被她知道了,指不定怎么大开杀戒呢。
狸宿扯着祭商的袖子,晃了晃,“也没怎么欺负我,就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我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这一晃,祭商心里不管有多少暴躁的念头都不见了。
她看着狸宿不说话。
狸宿亲了她一下,“我自己会处理的。”
“……”
狸宿又亲了她一下,软着声音,“等有我处理不了的,再告诉你。”
狸宿心里也觉得,那些人,哪用得着他家大人亲自教训。
祭商叹了声气。
狸宿知道,她妥协了。
傍晚,天快黑了,狸宿才去了少祭司殿。
“少祭司来了。”
阿阆禀报完,坐了整个大殿的人,齐刷刷地站起身,目视着狸宿从外面走进来。
狸宿大步流星地进来后,一屁股在上首的宽椅上坐下,端着阿阆准备好的温茶喝了一口。
这才不紧不慢地道:“人来这么齐,有什么事啊?”
众人注意到,狸宿变了。
之前因为身体弱,眼睛也看不到,走路总是不紧不慢的,刚刚那风风火火的,哪有半身体弱的样子?
还有这个眼睛……
容春南激动地手抖,“少、少祭司,你这眼睛…是好了?!”
狸宿“嗯”了声,眼风一扫,从这一张张脸上掠过,“有事说事,不要耽误本祭司的时间。”
“……”
容春南也没时间追究他的眼睛了,总之是件好事,等之后再问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