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色不早了,不若恩公在我家吃过午饭,下午我与拙荆同你一道前往曾夫子家,如何?”
易茗雪看了看天色,巳时刚过。
她又扫了眼脸色越来越难看的程举媳妇。
最终还是拒绝道,“此时天色尚早,加之我下午还有旁的事,午饭便不吃了!若程大哥、程大嫂愿意帮忙引荐曾夫子,不日我易家必有重谢。”
“恩公,切莫言谢……”
“是呀!茗雪妹子,本该我们上门拜谢才对。”
程举和他老娘连忙推拒。
倒是他那媳妇,不满男人和婆婆对一个乡下丫头这般客气。
在一边小声嘀咕道,“曾夫子的关门弟子岂是几个乡下毛孩儿能当的?怕不是故意挟恩图报,专程上门来为难人来了!”
她说得很小声,但无奈易茗雪听觉太灵敏。
程举和他老娘态度是很热情,但这事儿说到底,还得他媳妇去说通曾夫人才行。偏偏他这媳妇,自打从那次租用他家的杂粮摊子开始,就对易茗雪格外有意见。
看来此路,怕是走不通。
易茗雪暗自叹了口气,但她还是不想就此放弃。
干脆将提前准备好的红封拿出来,放到了程家的桌子上。
“这原就是我给介绍人准备的谢礼,还请程大哥、程大嫂切莫推辞。”
紧接着,不等程家人说话,她又继续道。
“此事交给大哥、大嫂去办,我定然放心。但你们万不可再提报恩二字,我与那胡有财本就有私人官司,我举报他,不过自保而已。”
她言辞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