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就有气,当下开口,话里自然就带着情绪。
“又是想来入学堂的?别想了!姓曾的说他便是死了,也不会再收弟子了。”
说罢,她径直抱着奶娃走进偏厅。
厅内的桌子上刚好有一盘瓜果,她为了哄那奶娃,便将果盘端到他面前,让奶娃娃自己玩。
程举见媳妇的大堂姐开口便直接拒绝,忙拉了拉他媳妇的衣角。
他媳妇前脚刚收了易茗雪的红封,此时倒也还是得帮衬着说两句。
于是她连忙跟上前去,一边帮堂姐哄着孩子,一边劝说道。
“我的好姐姐,你看我们这都上门了,要不就让姐夫见一见?”
“见谁?他如今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懒得见,更别说是不相干的人!”一说起此事,朱氏就委屈。
怀里的小娃娃也愈发哭闹得厉害。
场面一时焦灼、混乱。
见状,程举媳妇便也不再争取。
只回过头来,冲易茗雪露出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那意思,她已无能为力。
程举倒是想开口,可那毕竟是他媳妇的堂姐。
而且姐妹两个现已开始数落起曾夫子的过错,他一时也寻不到插嘴的机会。
“你是不知,他这半年脾气越变越差!今日明明有弟子要考试,昨晚他居然喝的伶仃大醉,日上三竿都不起来。我与锁儿去书房唤他,倒叫他一顿臭骂,连同我与锁儿一起被哄赶了出来!”朱氏越说越伤心,眼泪就跟倒豆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