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冥殃见过她眼里炽热的光,凭借这个,他可以越过所有寒冬。
他伸手,在她的头发上轻轻抚了抚。
可他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因为他已经和五年前不一样了。
他的爱里包含了太多沉重的东西,他像陷入泥沼的人,越是挣扎,就越是下沉。
他推开她,反而是在救她,一旦他不愿意放手,那么陷入这绝望泥沼的,就是两个人了。
殷冥殃闭上眼睛,淡淡的睡了过去。
凌晨六点,他准时醒来,收回自己的手,又恢复了一贯的淡然。
他推推她,嘴角冷冷的抿紧,“你还想赖在这多久?”
容鸢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儿,因为昨晚抹了药膏,后背的红肿已经消了,这会儿不那么疼了。
她连忙下床,看了一眼时间,“我去买早餐,你想吃什么?”
话刚说完,就有人推开了病房,正是泠仄言。
泠仄言挑眉,勾着唇,有些嚣张的敲敲门,“我得提醒你们,殷家的车已经到楼下了,某人要是再不离开,只怕老夫人的棍子又要招呼到你背上了。”
容鸢知道这是在说自己,再不甘心,也得走了。
她转头想跟殷冥殃告别,却看到殷冥殃已经淡淡闭上眼睛,似乎一刻都不想她多待。
她心里一酸,缓慢的朝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