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仄言将输液的吊瓶刚挂上,脸上没了任何调笑,“高烧近四十度,再发现的晚一点儿,估计就烧成傻子了。”
整整烧了一夜,如今不是殷冥殃今早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两个男人的身边跟着一个小孩子,这个小孩子正是泠子瞻。
泠子瞻淡淡的垂着头,唇瓣抿得紧紧的,目光盯住容鸢露在被子外的手。
良久,他才伸出自己的小手,轻轻握了上去。
这一幕,震得泠仄言回不过神,就连殷冥殃都有些意外。
泠子瞻很少跟在泠仄言的身边,昨晚泠仄言跟他说过,说是泠子瞻对容鸢的态度有些奇怪,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今天一早,泠子瞻就跟着泠仄言过来了,不喜欢被人触碰的他,居然主动去握容鸢的手。
要知道,就连泠仄言想碰他,都得小心翼翼的几番询问。
泠仄言强压下心里的激动,突然觉得容鸢顺眼了不少,“把药给她喂下,这个配合输液,见效更快。”
殷冥殃接过,扶着容鸢起来,刚想喂药,就看到容鸢缓缓睁开了眼睛。
容鸢的身子很热,眼里也是一片迷茫。
她像是陷入了茫茫白雾中,看不清周围的一切,但是熟悉的气息让她无比眷念。
她将脑袋靠在他的脖子边,蹭了蹭,因为发烧,脸颊还带着病态的红晕。
泠子瞻看了她一眼,转头又看了泠仄言一眼,眉心轻轻蹙了蹙。
他淡淡放开容鸢的手,脸色有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