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西笑了笑,指尖卷着额前的一缕头发。
“是不能留,不过看到他惊惧又不敢反抗的模样,还挺有趣。这些年,盛家人的骨头都被我一根根的卸掉了,见了我大气都不敢出,匍匐在地,瑟瑟发抖,有些没意思。”
保镖不懂他在想什么,这个人的情绪变化无常,实在猜不透。
“所以我得留着一个旧人,好好见证见证我的丰功伟绩,他还恰好是那个剩下几根骨头的,死了可惜。”
“先生,不叫的狗咬人最疼,小心他什么时候就生了反骨。”
手段不狠辣,在盛家是活不下去的。
“不用你教我做事。”
他的语气变冷,大踏步的往前走去。
保镖连忙低头,诚惶诚恐,“是我越距了。”
而房间内,盛放依旧跪在地上,直到脚步声走远,才缓缓站起来。
盛京西心思深,若他刚走,自己便沉不住气的摔凳子,他恐怕下一秒就会打开门,直接一枪把人崩了。
他需要的是逆来顺受,已经丧失勇气的人。
盛放咳嗽了几声,踉跄的回到了床上。
浑身都疼,只有睡着才感觉不到。
他翻出两颗安眠药,勉强吃进去后,直接睡了过去。
今晚的江城格外安静,可是这种安静里,却汹涌着什么。
天一亮,穆家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城市。
那么多条人命,上诉的人还被埋尸政府楼下,这已经激起了民怨。
上头若不严肃解决,舆论绝对会吞噬掉公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