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孽皱眉,“你不喜欢他?我可不这么觉得,你只是不想承认罢了,若是你一旦承认自己喜欢她,就会想着那你这些年对苏墨的感情又算什么呢,你那么喜欢苏墨,却转头就能喜欢别人,你看不起这样的自己,所以明知道动心了,却还是不敢去承认,这样会显得你的深情很可笑,你把自己放进了那个框架了,不打算出来了。”
所谓当局者迷,盘观者清。
泠仄言没说话,像是被人刺中了最隐秘的心事。
确实就像周孽所说的,他不敢承认这一点。
就连现在,哪怕知道周孽说的是对的,他也没勇气追出去。
周孽又喝了一口茶,看到他不行动,也就没有继续劝了。
反正人都是这样的,之后肯定会后悔。
这一晚,白鹿没有回来。
周孽倒是睡了一个好觉,毕竟他和白鹿的关系也就那样,而且以白鹿的能力,就算离开了他们也能在国外生活得很好。
但是泠仄言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那种焦躁总是笼罩着他,折磨着他。
最后他起身,来到阳台抽烟。
阳台并不是露天的,上面有遮挡,所以即使是在下雨,也不会淋湿他。
他拿出一根烟,突然想起白鹿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拿,当时雨下得那么大,她会不会淋湿了?
淋湿之后就会感冒,她现在一个人,若是感冒了会在哪里呢?
泠仄言没法不去想这些,但他依旧不觉得这是自己爱白鹿,他没理由去爱她啊,一开始他们只是朋友,白鹿耍了一点儿手段,他们才在床上有了关系。
他没理由爱上这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