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咱家咋搞得跟黑社会一样,你打算拍电影啊,你也过了热血的年纪了啊。”
朱棣正着脸色,挥手示意朱凯斌先退到一旁,看向一旁的李禹哲,问道:“怎么了?”
却见李禹哲直接单膝跪下,“陛下,敢问何时起兵?”
一刹那,满堂皆惊,郑和、周围的侍卫惊诧于李禹哲的恣意妄为,朱凯斌则是已经茫然无措了,熟悉的老爹和兄弟好像根据剧本在演戏一样,而他则是个局外人。
朱棣扣了扣扶手,另一侧手轻抬,眼神凝凝,“平身吧”
“启禀陛下,臣近日,奔袭往返百十里,途中所见: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党派官员毫无作为、将领兵士弃战奔逃!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沿途所见尽皆是腐臭尸肉、骨血裸露!凶兽屠杀不止,如今更是有奸恶趁乱而起,放眼望去尸横遍野、满目疮痍!
是以臣昧死竭忠,惓惓为陛下言之。一反情易向之间,而天下之治与不治,民物之安与不安决焉,伏惟陛下留神,宗社幸甚,天下幸甚。
臣不胜战栗恐惧之至,为此舍身亲赍,谨具表闻。望陛下奉天起兵!驱逐兽禽,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
李禹哲恭恭敬敬地说出了这番大不敬的话,递上前一函奏疏,由郑和接过先行查阅再转交给了朱棣,朱棣一边审阅交上的奏疏,心底里倒是有几分梦回大明的唏嘘。
坐在朱棣侧下位置的姚广孝捻了捻胡须,听完此话也是垂眉不语,朱棣叩击扶手的声音渐渐声小停滞。
挥手让围在其两边的百余侍卫退开,语气漠然,望着李禹哲说道:“朕知道。”
听到这,姚广孝连忙起身跪下,眉目平稳,但是语气罕见的带上了怒意,“鹰立如睡,虎行似病,枉我还和陛下称你是块璞玉,行事竟如此浮躁!
对事还不甚了解,跑到御前胡说八道!也就是陛下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不能再有下次。来啊,拖出去。”挥手示意侍卫把李禹哲架出去。
真正的雄鹰蹲在架子上的时候,经常像是睡着了一样,但它真的睡着了吗?没有,它非常警觉,只是看起来像是睡着了而已。一有动静,鹰眼马上就会睁开,它马上就会行动。
真正的猛虎平时走路很慢,一摇一晃,好像生了病一样,一点都看不出它有多么凶猛。可一旦遇到猎物,它就会箭一样射出去,在很短时间内就把猎物拿下。
朱棣将手中的奏折放在一旁,瞥了一眼姚广孝,说道:“我不聋不傻,用得着你替朕做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