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一愣,随即撇了撇嘴:“我早跟你说过了。”
晚云苦笑:“我这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的话师父说过、师伯说过,甚至连姚火生也说过,可只有真眼看见了,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楼月很快懂她的意思,毕竟……这些人里头,跟晚云出身最相似的就是他了。而自从当了齐王府典军后,他看到许多人和事,才发现官宦人家的光鲜背后,也有那么多的苦楚和禁锢。
“你跟师兄说算了?”楼月问。
“嗯。”她点点头。
裴渊昨夜说了那番话后,她摇摇头。
——“不管误会是什么,可我只想阿兄当我的兄长,就像过去一样。”她说。
楼月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替师兄心痛了片刻。
他这师兄,人中龙凤,何曾被人这么拒绝过,简直奇耻大辱。
怪不得师兄闭口不提。
“师兄听了这话,怎么说的?”
晚云想到昨晚裴渊的神色。
他听罢她的话,笑意忽而僵住,暗藏的些许羞赧一飘而散。
“阿兄说,让我再想想。”晚云道:“我还在病中,便又回屋睡了。”
楼月:“……”
他想仰天长叹,觉得自己那颗八卦之心都快急死了。
这么重要的事,一个不急,一个就能马上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