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忍不住又问:“师兄的病,连文公也说无法可治,你莫非有了线索?”
晚云的目光又重新落到了那张方子上,不答却问:“你知道阿兄母亲当年中的是什么毒么?”
楼月自是知道贤妃当年中毒的事,却摇摇头:“详细中的什么毒,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当年是文公医治的,你何不问他?”
“我自然问过。”晚云道,“他没说,也不会说。”
楼月困惑道:“为何?”
晚云当年也不明白,可方才冒出的念头,一下让她明白了师父的用心。
所谓知女莫若父。师父与她非亲生父女,却胜似父女。
“他怕我胡来。”晚云苦笑,“研制解药最快的方法,就是让自己也中毒。”
楼月大惊:“你可别真这么做。”
“放心吧,我没那么笨。”晚云拍了拍他,“不过你人脉广,此事还须你去帮我打听打听。我知道了那是什么毒,才能对症下药。”
楼月狐疑地打量她,半晌,挠挠头:“我想叔雅可能知道,我待会就写信问他。”
晚云微笑,谢了一声。
楼月走后,晚云又在屋里燃起香。她不能嗅,只好站在屋外,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裴渊,却半点不敢错目,生怕错过了他一个蹙起的眉头。
时值二月,夜风仍旧寒冷。
冯安今夜当值,给她送上个手炉,关切道:“听闻小郎先前试药晕倒了,现在好些了?”
连冯安都知道了。晚云吸了吸鼻子,将手炉放到怀里,说好些了,道了个谢。
冯安感慨:“殿下和小郎感情深啊,看着真叫人感动。”
晚云看向他,生怕他误会裴渊好龙阳,忙解释道:“阿兄待我恩重如山,我自然要回报于他,盼着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