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她才回到自己的房中歇息,冯安忽而前来,对她说:“殿下请常郎过去。”
晚云讶然,连忙穿好衣服开门出去。
“怎么这么快醒了?才睡了一个时辰不到。”她问。
冯安说:“有人来访,殿下不得不见。”
晚云皱眉。什么人来访,非得现在见不可?又是什么客人如此不懂眼色,人都病成这样,还不懂退去。
她越想越恼火,一边火急火燎地赶过去,一边琢磨着待会如何将人奚落一通。
但还未进门,她就听见屋子传来些许笑声。
晚云气冲冲地推门进去,却看见个灰衣男子坐在裴渊床前,正替他把脉。
她愣住了。
那人看她进来,目光淡淡扫过,似冷笑一声,又收了回去。
晚云看着那人刻薄的模样,满心的怒气却登时烟消云散,代之以惊喜。
“师叔!”她连忙跑上前去,望着他,带着几分欣喜又有几分埋怨,“师叔怎么现在才来!”
姜吾道一派仙风道骨,冠上还落着雪,一看就是刚刚来到。
他眉间尽是不满,淡淡道:“怎么,我千里迢迢而来,你连行礼都免了?”
晚云忙恭恭敬敬地拜道:“见过师叔。”
姜吾道也不搭理她,转脸对裴渊笑道:“我师兄这劣徒给殿下惹麻烦了。”
裴渊虚弱地笑了笑:“并未惹麻烦,云儿帮了我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