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瑾先一步将事情解释了一遍,这会连林楠山也知晓了事情经过。
面色阴沉,坐在檀木椅子上一言不发。
“陪瑾儿走一趟安照国不过为了出气罢了,只是如今看来,那些人还是没长记性。”
他将茶杯轻放在桌上,站起了身,夕阳将影子拉的无限长,面容隐匿在光影里,让人看不出情绪。
“瑾儿回一趟家不容易,多陪陪外公和舅舅,朕去去就来。”
“帝君且慢!”
林楠山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苍老之意。
他一身粗布素衣,却难掩眉目间的睿智,与把握大局的气势。
“帝君,安照国的关系错综复杂,帝王暴躁无为,朝中已被连带关系侵吞,丞相府退居一隅,方能休养生息。”
龙临渊嘴角勾起笑意。
林楠山怕是早已看清了安照国内里的腐败,故意无所作为。
这样的人,身处安照国当真是屈才!
“若只是帮瑾儿出出气,应当无伤大雅。”
龙临渊一抬手,就有黑影悄无声息的现身屋内,“告诉镇南王,朕将在丞相府小住几日。”
梁玉瑾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正准备开口问问就被林楠山打断。
“帝君足智多谋,可见自古以来传信尽是虚假,信不得,信不得啊!”
“没错,以前在军营时听说了帝君不少传闻,什么三头六臂,五眼八耳……嘶!”
梁玉瑾眼神警告的看了林沛丰一眼,而后面带笑容的站在了龙临渊身侧,乖巧不已。
“夫君今日来来去去也累了,外公舅舅还有什么事,明日再问吧。”
她生怕龙临渊会因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生气,到时候牵连的可就不止她自己了。
但龙临渊显然没有这些顾虑,甚至觉得这门庭冷落的丞相府有趣至极。
思虑间就被梁玉瑾拽了拽袖子,“夫君,我带你去歇息吧。”
“瑾儿考虑的是,你以前的闺房如今还留着,每日有人打扫,还劳烦帝君在这寒舍委屈几日了。”
龙临渊点了点下巴,“无妨。”
而后就跟着梁玉瑾离开了屋子。
走出老远,还能听见林楠山中气十足的训话。
梁玉瑾脸上有一丝尴尬,“帝君,外公和舅舅这样相处惯了,说话也没什么把门,您别介意。”
“嗯?”
尾音微微翘起,梁玉瑾听出了一丝生气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