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跟你说过了,她是不可能答应的。”
“你不是说是你做错了事么,既然是你做错了,你又想让她回来,跟着她多认几次错也没什么丢脸的,女人都是心软的。”
“她不会心软,她在这上面就不是一个女人。”
“只要她还喜欢你,她就会心软。”
晏樱解酒葫芦的动作停顿了下,他沉默下来。
前提是“她还喜欢”。
他将腰上玉质的小酒葫芦解下来,拔去葫芦塞,啜了一口三味酒。
元若伊望着他,他的侧脸很寂寞,尽管他和小时候的相貌没有两样,可从他的相貌她已经联想不到他小时候了。
“阿樱。”沉默了一会儿,她说,“还是想法子和她重归于好吧,不然,你又会后悔的。”
晏樱嗤笑了一声,似讽刺,似自嘲:“我后悔的还少么,后悔的多了,便罢了。”
元若伊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望着他的脸,望了一会儿,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
三味酒入喉,先是苦的,之后是烈的,最后,听说是回一丝淡淡的甘甜,淡淡的甘甜,虽浅淡,却能够直入心怀,令人流连。
晏樱尝过无数次苦涩烈辣,唯独最后那一味回甜,他从来没喝出来过。
所以他总觉得自己喝的价值千金的三味酒其实是假的。
……
火舞坐在马车里打络子。
车窗外忽然传来一声久违了男音,轻轻唤她:“火舞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