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久安没有动作，小女孩又从篮筐中换了一朵。
“是不喜欢嘛？这朵花更嫩哦大哥哥。”
可这哪是“花”？
在李久安眼中，这分明是一只小孩的手掌，白嫩的有些肿胀的皮肤，纤细的手指，手腕处插着一根木棒，就这么递到他的眼前。
道士握紧了剑柄，双眼紧盯着眼前的小女孩，努力克制着拔剑的冲动。
旁边的徐漠冲他摇了摇头。
罢了，李久安终究还是松开了剑柄，毕竟已经死了，自己此行还是救人重要。
“糖炒栗子，又香又好吃的糖炒栗子。”
一个老狐狸在街边努力叫卖着，手上也不停，不断翻炒着砂锅，里面是一粒粒黑白分明的眼珠。
“客官，您这皮真俊呐，要不卖给老身？老身拿两幅换你一副如何？三幅也行，您考虑考虑。”
一个衣着华丽的老妇人拿着一杆长竹，上面密密麻麻的挂着各色人皮，冲着李久安笑道。
“这些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高的，矮的，俊的，丑的，应有尽有。”
老妇人的脸上满是得意。
“或者客官您要什么样的，老身去给您剥来。”
这次轮到道士抓住徐漠的胳膊。
“不用了。”
两人从老妇人身边略过。
那些人皮的脸上，都是同一个笑脸，嘴角微翘，眉目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