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说自己愚笨,并非真的愚笨不知此事如何处置。
而是他想要花素律亲口说出来!
他绪正做刀杀人,她花素律就得自己握刀染血!
恶名一人一半,谁也别想跑脱!
从前他心甘抗下所有骂名,做个臭名昭著的刽子手。但“她”不是“她”……
如今,他自然不会再心甘。
可方才这一斗,是他输了……
不仅是输在气势上,也输在权柄。
纵然绪正独揽东厂大权,但他并非权倾朝野。为司礼监二把手,司礼监却也不是他的一言堂。
今日他不做,不消等明日,皇上就能寻个新厂督出来。
即便一时一刻不能完全掌握东厂,也会有很多人愿意为她做事。
纵然他手握厂卫,但他太了解自己养的人。没他的命令,大多数厂卫都不会有任何行动。
只要皇上将他制在宫中,厂卫在宫外就是个摆设。
绪厂督端正地对皇上叩下头……
这回这个恶人,他绪正当了。
花素律瞧绪正服了,也赏了个台阶下。
她偏过身,搀着绪正的胳膊,示意他起来。
绪正抱着礼,连声谢恩。
这回他声音没什么起伏,之前充沛的表演情绪,看来是一扫而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