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就在这其乐融融的氛围里吃饭喝酒了。
休谟老爹几杯酒下肚,立时就晕陶陶的了,揽着老耿的肩膀,说起心中的不满与不安。
“俺知道,你们想让广德去当兵,俺也知道,没有王爷,就没有俺院子里这一堆堆的麦黍。”
“可俺是真怕啊,俺家里几口人,都死在当兵上了啊。”
广德在旁边推着自家老爹:
“爹你喝多了,说胡话了。”
老耿拍了拍广德的手,示意他让休谟老爹继续说:
“老哥,你为难,我知道。”
休谟老爹喝下最后一口酒,咬了咬牙:
“我喝醉了,老耿啊,就冲着王爷,冲着你老耿,你把广德领走吧。”
老耿闻言大喜:
“那可说好了,老哥,你不能再反悔阻拦了。”
失去了精气神,耷拉着头坐着的休谟老爹都囔了起来:
“俺反悔有啥用,儿子想跟你们跑,俺反悔却是啥用也没有咧。”
人群散去,广德广仁相送老耿离去,老妻在旁边默默擦泪。
休谟老爹叹了口气:
“就当没生养这个儿子吧。”
老两口满是丘壑的脸庞上颇多忧愁,相顾无言,休谟老爹叹了口气:
“哭啥,就当跟小二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