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段时间以来魏王侧妃的频繁往来倒是让时晗雪愁绪排解了不少。因为新选上的魏王侧妃是灵毓女学出身,婚后就难免与时晗雪多有些来往。魏王侧妃本也是妙人,又是时晗雪教导出来的,难免比旁人亲近些。
季兴邦看到这个情况之后有些皱眉,担心自己和时晗雪的做法会被人划归为“魏王党”,要知道日后魏王和太子争位子可是没有赢的,若是被盖上了魏王党的戳子,那么日后太子登基自己夫妻二人难免会被新皇清算,影响儿孙仕途。
而且现在皇上正值壮年,春秋鼎盛,况且他还是宁王的老师,他也不想成为什么“太子党”,那不是背弃了宁王了吗?实在不是他自己喜欢的处事风格,所以左思右想之下觉得他们夫妻二人还是做皇上和皇后的“纯臣”,不要掺和进“储位之争”当中。
他有些忧虑地将自己的全部考虑都如实告知时晗雪,不会过多地担心她会不会想多或者是不满,他知道时晗雪是一个很有自己的想法又很聪明的女生,在处理人际关系这一块的问题上甚至比他自己要好得多。
季兴邦说道:“晗雪,我们两个人现在的路线还是作为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纯臣比较好,最好不要掺和进储位之争里面,但是现在新的魏王侧妃和你的关系比较好,来往比较多,我担心我们会被太子那边当成是‘魏王党’,这样就不太好了。”
时晗雪闻言一怔,出宫之后她就降低了一些敏感度,觉得自己已经远离宫廷和官场了,没有太考虑这些关系,一心扑在自己的灵毓女学上。
之前与新任魏王侧妃联系较多确实是因为她是灵毓女学出身,自己对她有着天然的好感,可是现在转过头去想一想,才发现这个新任的魏王侧妃之前与自己的关系也不见得那么好,这般打得火热,现在她的这种热络确实有些可疑。
于是时晗雪动脑子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我便送些礼物给太子妃娘娘,去拜见她一番,与她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罢,也能借她的口向太子殿下那边表明立场。
只是我现在犹豫的是,夫君我们二人是要向太子妃娘娘表明我们不是魏王党就行,还是要表明我们是宁王党,日后会好好跟着宁王?”
季兴邦叹了口气,这确实是个问题啊,按理说自己现在是宁王殿下的师傅,虽然宁王殿下很小,可是天然就会被人归结成“宁王党”,只是日后继位的可是太子,日后的“魏王党”没有什么好下场,那么“宁王党”难道就会有好下场了么?
便是日后宁王做了富贵贤王,下场会很好,可是他的那些党羽臣子却不会得到他的那种优待,日后怕是会被新皇边缘化,难以得到什么位高权重的职位,只能被边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