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之前你们说的一些放浪形骸的女官来说。我也并不觉得她们做错了。她们只不过是选择了一个她们喜欢的生活方式而已。
你们若是不喜欢可以不要选择她们那条路,但是她们既然选择了,你们也不必非要对她们指指点点。
你们也不用把自己始终放在一个被男子束缚的角度来思考问题,觉得她们那样做是不对的。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男子放着家中的妻子不管,在外面去青楼楚馆流连忘返,纳妾、纳通房数不胜数。世人又有几个人骂那些男子的?
可是这两者之间有什么根本性的区别吗?为何世人都只指责那些女官,不指责那些男子?”
好些女学生们听了时晗雪的讲课以及她分享的这些事情、观点之外,只觉得大开眼界,思路开阔。
她们也终于从别人的眼光之中跳出来,用自己的眼光看世界,用自己的脑子去思索问题,日后或许也会做出遵从本心的决定。
无论那个决定是什么,只要遵从一个女子的本心,让那个女子一生幸福就是好的,所有的选择都不能简单的用“好坏”,或者是否“道德”的标准来衡量。
一路跟着时晗雪南下的陈婉婷也在心中将时晗雪的话语细细思量,心中激烈的斗争着,认真的想着自己一生到底该做怎样的选择。
离开江南之后,他们便弃船登车,因为从江南到西南省没有水路了。他们一路乘车往西走,尽量选择一条能多经过灵毓女学分院的道路。
离京之后四个月,他们一行人才最终抵达了西南省的省城。
他们刚到省城,进了城门之后,周巡抚大人派的人就到了。
那个领路的仆役在门口笑眯眯的对季兴邦磕了个头,迎接新的布政使季大人。同时说明他家周巡抚周老爷已经让他在城门口等了小半个月了,估摸着季大人就是这个时间段会到达省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