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桃花闻言总算是放下心来了,双手合十谢过了漫天神佛,季兴杰便笑着让她先坐牛车回去照顾她馄饨铺子的生意,他自己则要和季兴邦在城里溜达溜达,也算是散散心。
季桃花没有什么二话就答应了,她那边铺子里确实也离不得人,就赶紧坐牛车走了。
可是季兴杰却在这边变了脸,带着季兴邦往曾家的方向走了。季兴邦抬眼一看,原来季兴杰选的这个医馆也是有讲究的,就在曾家旁边不远处。
他心中觉得这件事儿阴差阳错下若是有了季兴杰这个举人大堂哥的背书,怕是更稳当了,面上确是做出不好意思的样子,低头不语地跟了上去。
曾家这边父子二人一晚上没能睡个安稳觉,任是谁听了这样的消息也睡不着啊!他们父子二人倒是想把季兴邦当成是骗子呢,可是季兴邦一来不图他们家的财,二来也和他们家没有什么仇怨,有何故如此骗他们呢?
正犹豫着要不要信呢,天就亮了,他们浑浑噩噩的吃过早饭就听说门口季举人带着弟弟来串门了!
虽然曾家父子二人对于他们二人这么早来串门惊讶不已,但还是赶紧开门迎客,对季举人可是怠慢不得呢。
季兴杰也是个性子直的人,直接就在客厅让曾家父子二人屏退了下人,然后说道:“曾兄,不瞒你说,今日上门我是来想个清楚的,昨日里除了吃酒可还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曾兄就和曾贤侄一同将我堂弟还有闵贤侄送回县学去了?
不瞒您说,闵贤侄告诉我昨儿夜里我弟弟吐血了,可把他吓坏了。今天一大早我和妹妹就带着兴邦去看了回春堂和益民堂两处医馆的大夫,可是医馆的大夫却都说兴邦身体并无大碍。
闵贤侄和我弟弟兴邦的品性你们也是清楚了,他们二人并不是那种说谎的孩子,可是任凭我怎么问他们二人都是咬紧牙关不说昨儿夜里出了什么事,所以我不得不来登门叨扰曾兄。
他们小年轻不知事儿,不知道那些是重要的事情哪些是小事,说得不全面,还望曾兄不吝赐教,也让我对兴邦为何吐血这个事情心中有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