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屋顶边缘,看见几人在下面围成一个圈,可能是因为阴气太重,张小妹和张大嫂都在摩挲肩膀,身上阵阵发冷。
我说:“这又不是那种能按部就班的工作,快不了。”
张歌奇双腿微蹲,伸出双手,喊道:“林大夫快跳下来吧,我接你。”
我一寻思,这不搞得跟公主抱一样么,我可丢不起这个人,于是拒绝了。
我自己小心地走到矮墙边,往下一跳,落在地上,我掸掸身上的灰尘问:“有没有谁出了冷汗,感觉头疼的?”
大伙儿都摇头,我说:“那就好,我们赶紧回去吧!”
在张富贵的带领下,我们回去了。
到了张富贵家,已经快十一点了,张大嫂叫张小妹进屋和她一块儿睡,张富贵打地铺,我和张歌奇住张小妹这屋。
毕竟是做客,我们就没客气了,这间屋是独立出来的,在院子里头,倒也自在。
张歌奇在炕上躺下,头刚一碰枕头,就像弹簧一样坐了起来,纳闷地回头看看,说:“我靠,这是枕头还是砖头啊?”
我一看,他们家用的居然是陶枕,形状好似两块翻过来的瓦,外面包着布套。
我说:“这种陶枕、瓷枕,是过去讲究的人家用的,特别硬核!连我奶奶这样注意养生的人也枕不了,她老人家最多也就枕个糠枕。”
张歌奇撇了下嘴,“这玩艺儿咋睡?我去要个软点的枕头。”
张歌奇去找张大嫂,结果张大嫂家里都是这种陶枕,只好作罢。
好在我们背包里有些衣服,可以叠起来充当枕头,凑合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