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苏暮烟心里的确也装着小九九。
她自知自己刚才对商无恙说的悄悄话带着风尘气,其实很容易败好感的。
但把一个败好感的自己抛出去,其实更能收获别人最真实的反应。
她想以此话,来判断一下商无恙究竟把她当成了什么。
她先预想了商无恙两种反应。
她把自己的私生活与钱交换,就相当于把自己明码标价,而什么女人才会对私生活明码标价呢。
用过去的话来说,就是窑子里的妓子。
她有顾安叙那么个有钱男友,还为了钱说这话,就属于自降身份了。
那商无恙的第一种反应很有可能会因她这种“自降身份”对她的好感急剧消失。
第二种是,他也有那种需要,便不多深思她话里的意思,趁着气氛正好,带她马上离开这里出去办正事。
如果他是第一种反应,那她就能证明他今晚上对她的种种行为,就是喝多了,脑子不清醒在拿她取乐子,并没想突破道德底线,也不会与顾安叙成对立关系。
那她对他来说,就很微不足道。
若是这样,她就会撕掉这张支票走人,把今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若有一天顾安叙知道了今晚的事,他怎么教训她,她都照单全收。
而如果商无恙是第二种反应,那事情就简单了,果断和他睡。
之前她对顾安叙还有负罪感,想以分手解决。
但顾安叙剥夺她分手的资格,就等同于剥夺了她作为人基本的选择权。
顾安叙对她,毫无尊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