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妥协了,他又在苏暮烟失忆后,存有了希望。
但有了希望后,他还是不敢再去有生理方面的幻想。
因为他见过,她在医院一边被输血时,又一边大出血,把身上的浅色长裤全部染红的画面。
他还见过她把毛绒玩具塞到衣服里,假装自己的孩子还在,然后缠着他带她去医院做产检。
那时家里专门搞了一个房间,装上了医院的产检设备,还专门让一个佣人冒出妇科医生。
因她每睡醒一觉后,都会找出各种理由要去医院做产检。
什么宝宝在肚子里不动了,梦见宝宝被脐带绕住脖子了,感觉不到宝宝打嗝了。
更见过她半夜突然扑在他身上,在黑暗里瞪着一双大眼,笑的可怕又让人心疼地说,“无恙哥哥,我和宝宝好饿。”
只有他知道,苏暮烟疯过。
他那么漂亮聪明睿智的一个妹妹,去了一次as,回来就不成人样了。
好不容易把她的精神和身体养好,她接受不了她健康的孩子说没就没了,产后重度抑郁。
在抑郁癫狂,不清醒的神志里,她觉得自己失去了孩子,是她咎由自取,因为孩子是她用了心机有的。
她从引产到被他接走的一个月里没有听到商无恙的任何消息,更是把自卑与无望放的无限大。
因她最初接近商无恙本就目的不纯,她便觉得与商无恙失联,是商无恙因为这个对她厌恶了。
然后也不断的回忆与商无恙谈恋爱的时间里,自己所有做的不够的地方。
她说,“那次我不该说他给我倒的水凉了,他一定觉得我很难伺候。”
她说,“那次我不该在他想睡觉的时候缠着他看电影,他一定觉得我不懂事。”
她还说,“那次我不该在他不想说话的时候逼着他说喜欢我,他一定觉得我很作。”
恋爱之中,那些所有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被她在那段时间无限的放大瞎想,把自己置于一个差劲无比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