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连墨薇与苏悠然出事,她之前还知道自己是个受害者,但陷入抑郁里,她也觉得是她的问题。
到最后,她觉得自己不配活着。
觉得自己对任何人,造成的都是负担和负面影响,没有任何积极的作用。
和那些轻生的重度抑郁患者的思想,一模一样。
她有时候稍作振作一点,也只是说这样的话:“哥,如果我不记得一切,忘记了商无恙,忘记了我的宝宝,忘记了出事的墨薇和苏悠然,也忘记了你,成了一个和你们完全无关的苏暮烟,遇到了别的喜欢我的人,我会不会放过自己?”
如果不是他就是上厕所的功夫,她就往嘴里塞了一把药,他也不会动用最后的手段。
没错,她的失忆症是他找人干的。
想遂了她的愿。
错与对,比起让她做个正常人活下来,一点也不重要。
他思绪到此时,时萝又在他的颈部蹭了蹭。
有点痒。
他的心脏还是在快速的跳。
时萝,是一个与他曾经那个圈层完全无关的一个女孩儿,会让他忘记儿女情长,把重点放在他的亲生父母与桓氏家族上,还会让他想起帮了他桓家太多的,故去的挚友时钦。
当精神处在另一个风景里,生理是平静而正常的,在这样的情况中,时萝的亲密触碰让他沉寂的欲念燃起了零星的火花,宛如飓风卷走了心里厚积的尘埃,身体麻麻的,心里也轻松。
他的身体贪婪这种突然萌生的感觉,不想躲。
而就在这时,时萝突然抬起头来,伸出双手捧住了他的脸。
两人对上目光后,时萝对准他的唇慢慢俯下,他身体里血液流动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但他的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
而时萝在要与他的唇触到的那一刻停住了。
接而她一翻身,脑袋枕在他的手臂上,悻悻道,“你骗我,我想强迫你的时候,你对我不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