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珠现在已经跨过进士和翰林院的步骤,直接做御史大夫了。如果苏玉青明年不考进士,她都能兼职一个主考官。
在城门等着无聊,苏宝珠索性问他:“《礼记》里的‘齐礼从宜使’,作何解?”
这句话实际应该读为,“坐如尸,立如齐,礼从宜”,讲举止礼仪的,挺简单一句话。然而燕朝并没有标点符号,这样子出考题完全是有可能的。
——当然,这种考题确实很离谱。
苏玉青沉默了片刻,不理会满脸好奇燕朝人怎么答刁钻题的苏宝珠,扭头和苏承泽说:“孩儿在刑部当了几个月的吏员,现在隐约感觉,这类四书五经的考题,似乎与平日的工作毫无关联。”
苏承泽道:“经史典籍,是为人为官的立身之本,虽然不能做实务的参考,但如果没有学习这些,举止行为没有拘束,那更是不好。”
苏玉青还想说什么,祖父一行人随着嶙嶙的马车声,到了。
苏承泽连忙拉着自己的一儿一女躬身行礼,叙寒温如何。
确定一切安好后,苏承泽就道:“父亲长途跋涉不易,还请移步回府,先行休憩。”
祖父的面容已经苍老,很容易显出疲惫的神色。下车时还是身边一个风韵犹然的妾室扶着下车的。
然而他一停车,四周的侍从立刻把无关人员都远远地遣退一旁,又目含精光,举止带着一股凌厉的风度,仿佛下一秒就要怒斥一句“你们为何如此敷衍!”
苏祖父就用这种富含压迫感的眼神,定定地看着苏承泽:“北边会出事,你知道吗?”
苏承泽的神情还是请父亲回府的恭敬神情,没能适时变幻,一下子显得他的神情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