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是来公干的,这还没到南兆九州,就先折在路上,怎么说都有点说不过去。
「先看看情况再说。」祁越原就寡言少语,如今更是面色沉冷。
上了二楼,远远便瞧见楼梯口那个房间,碎了一地的瓷器,还有各种杂乱之物,被随意丢弃在地。
「那个房间便是!」陈濯解释。
祁越沉着脸上前,刚到门口,内里骤然砸出一个杯盏。身子一撇,杯盏于身后的木门上,狠狠砸得粉碎,碎片登时洒落一地。
屋内,顿时万籁俱寂。
赫连琦坐在凳子上,一脸的吊儿郎当,全然不把这事当回事,翘着二郎腿冷睨祁越,「怎么,你这是打算借题发挥,落井下石?」
祁越不吱声,进门瞧着被军士摁压在地上的老妈子,还有报信的护院,微微抬了一下手。
「撒开!」陈濯旋即上前。
老妈子和护院当即得了自由,脸色惨白的跪在了祁越跟前,「大人啊,你可得为丽珠姑娘做主啊,咱们虽然身在风尘,可咱也是人,也是条命啊!」
说到这儿,老妈子哭得那叫一个惨烈。
祁越行至床前,大夫这会还在施针,可这姑娘双目紧闭,压根就没有要苏醒的意思,瞧着她面色发青的样子,只怕是凶多吉少。
「服食了过量的药。」大夫低声解释,「若是晌午时分还不能苏醒,只怕是凶多吉少。老夫只能尽量施针以助,能不能扛过来,听天由命吧?」
祁越幽然吐出一口气,转头望着全不在意的赫连琦,「赫连公子,好本事!」
「祁越,你少阴阳怪气。」赫连琦冷笑,「药是她自己拿出来,自己吃下去的,跟我没关系,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们都是你的人!」
陈濯裹了裹后槽牙,见过不要脸的,但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锅甩得比灶王爷的脸都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