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帝的不喜欢党争,但更不喜欢满朝和气。
当臣子的全都站在了一块,那要对付的只能是皇帝了。
朱棣望着盛庸一步步走来,一直到盛庸将要近前,这才坐回御案之前。
盛庸进了华盖殿行礼后,朱棣随之安排人赐了坐。
被赐坐的大臣除了肱骨之臣外,那便只剩下超乎一般君臣关系,那种生分的了。
很明显,盛庸就是后者。
心胸再宽阔,也不可能对一个几次三番险些杀了自己一笔勾销。
而盛庸在朱棣这里的地位又不甚重要,他仗打得好,但靖难勋将那么多可不差一个打仗打得好的的。
盛庸致谢,在凳子上坐下,静等着朱棣出言。
朱棣又赐了茶后,这才开口道:“盛卿忠义之心朕感同受之,大宁之事盛卿能第一个谏言反对,朕心甚慰,望盛卿能继续建言献策,鼎力扶持,助大明于盛世。”
不管朱棣是真心还是假意,朱棣既说了,盛庸只能拱手称是。
再之后,盛庸在朱棣这里喝了两盏茶,朱棣才终打发回去。
两盏茶的功夫看起来说了很多,但实则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废话。
盛庸自归降的那一刻起,便很难再得朱棣重用了。
当下时不时就有建文余党跳出来闹事,这若再有一个手握兵权的建文余党谁能知道会出什么事儿。
从朱棣那里出来,盛庸便直接回了家。
像他现在的身份,想要活命的最佳之法只能是闭门谢客。
再往后,生活继续,一切平淡如水,秦锋除了去宫里授课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飞腾实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