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锋赶忙拦住了朱高煦的一片好意,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大丈夫在世一个唾沫一个钉,既已定下的赌注岂能说改就改,到时臣若输了,那臣也认了,更何况臣还是有那么些许信心的。”
话不能说太死,不然他将来取胜,除了会让朱高煦寒心,也会把他得罪个彻底的。
可惜,朱高煦并不信秦锋。
秦锋表达了意见之后,朱高煦直接大手一挥道:“你以什么招举人拜师,就以你那什么科学?那些读书人读的是四书五经,有多少人能接受你那科学的,父皇让你给瞻基授课,不过只是让瞻基多掌握些本事,加之瞻基那小子足够聪明能够兼顾,一般读书人哪能顾得上来。
那胖子典型的说一套做一套,你为他儿子惹了这么大一身骚,他为避嫌不惹人非议,连说句话都不敢,根本指望不上他解决问题的,我不怕,我去找陈瑛,让他撤了与你的赌注。”
他有希望取胜,干嘛要撤。
秦锋直接清晰明白做了阻拦,道:“不用的殿下,臣有了几个门生,不见得会输。”
朱高煦哪会听秦锋的,话都不再多说,直接起身就走,拦都拦不住。
另一边,因两家住的不远,朱高煦去秦锋家的时候,陈瑛便已收到了消息。
秦锋与他即便真在一条阵营,但也别指望他们敌对的关系能缓和的。
只要秦锋还活跃在朝堂,陈瑛就会觉是这是秦锋抢了他儿子的。
陈朔为陈瑛送了杯茶,疑惑问道:“储君迟早都得册立,三皇子年纪小,这位置不是皇长子的就是二皇子的,秦锋那厮做着皇长孙的侍讲又与二皇子走得颇近,到底是要站在那一边啊?”
光看表面,的确看不出秦锋在储君位置上支持谁的。
陈瑛接了茶杯,道:“首鼠两端的小人,不过就是两边都不愿放弃而已,到时候两边都不讨好,竹篮打水一场空有他受的。”
其实这个时候最忌讳站队的,要么朱高炽和朱高煦两边都不接触,若实在避不掉非要接触的话,那只能是两边都接触着。
不偏不倚,对谁都一样。
陈朔点头,表示赞同。
顿了一下,陈瑛随之又道:“老夫赌注取胜了他,别管他是否履行了承诺,将来他不仅很难再在朝堂混下去,怕也很难再待在京中了,用不了多久谁还会记得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