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朱棣把信拍于桌上,道:“宣高煦来。”
这是要让朱高煦审此案?
小宦官退出,朱棣招呼起了秦锋,问道:“你怎么看?”
秦锋想以此把郑方置于死地,但朱棣也并非不便是非之人,哪是他想往郑方身上嫁祸就能嫁祸得了的。
与其如此,还不如如实说,给朱棣留个好印象呢。
“小子以为此信属实性并不高。”
秦锋出言,朱棣随之眼前一亮。
“若真有这一号人要继承景清未完成之宏愿,那必定是高度保密以待时机,岂会这么轻易就拿出示人,此信笔迹若与景清相符,那必定也是有人模范所书。”
朱棣刚看到那封信的时候或许会暴怒,在听了秦锋的来龙去脉分析出这些并不难。
现在的朱棣情绪明显好了很多,淡淡问道:“朕以为你会咬定郑方是景清同党。”
在与郑方有仇的前提下,把郑方归于建文余党,的确是最佳的报仇方式。
只需报仇也需理智,盲目不得。
郑方把秦正文推下了秦淮河那是有实实在在的证人,只要朱棣愿为秦正文沉冤昭雪,那郑方少不了要落一个故意杀人的罪名。
倘若朱棣不愿,即便秦锋给郑方扣上一个建文同党的帽子,朱棣也不见得会按建文余党处置郑方的。
“公理大于私情,更何况小子也不是为了私情枉顾事实的人。”秦锋昂头挺胸,颇显自得回道。
朱棣嘴角微微蠕动,明显不信。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