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鑫安排在第一排的方阵有二十个,两千人的方阵面对三十员战将,连一分钟都没坚持住,直接淹没在了重步兵的浪潮里。
许舒鑫脸皮抽搐了一下,十多天前的记忆涌上心头,与之前不同的时,之前的洹州军,更偏向于防守,重步兵们手里的盾牌一直未曾放下,可这次,重步兵们展现出了他们强大的的攻击能力。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一个又一个方阵被击破,然后被黑色洪流淹没,第二方阵的轻步兵们已经跟了上来,五人一组,除了补刀外,还在不断的弥补着因为重步兵留下的空挡,将漏过来的徐州士卒击杀。
许舒鑫不断的将后排的方阵顶上去,希望通过增加兵力,减缓洹州军的突破速度。
但是没用,十五分钟后,许舒鑫已经开始颤抖了起来,前后投入了整整六千人马,六十个百人方阵,可堵在前面的徐州军越来越少,第五排二十个方阵已经迎来了上去。
三十员战将,依然顶在最前面,此时的他们浑身是血,有自己的,但更多的是敌人的。
这些战将们已经杀穿了四排方阵,即使体力惊人,也略微的有些喘息了,不过希望就在眼前了,徐州军前军不过两万人,就算再精锐的部队,一但伤亡超过百分之四十,士气都会大跌,战将们已经看到第五排的方阵士卒们流露出了怯意,最多再击穿两排方阵,徐州军左路前军必然会崩溃。
许舒鑫也意识到着一点,左翼的一万大军正在拼命的攻击洹州军的侧翼,但两千五百重步兵手持重盾,死死的顶住了他们的进攻。
袁子云也在纠结,两千陌刀兵顶死了自己,不管自己的骑兵如何运动,他们都不为所动,只是不断缓缓的调整着自己的方向,始终正面朝向自己,让骑兵没有机会进攻。
眼看着前军伤亡越来越大,袁子云等不了了,五百重骑排在前列,四千五百轻骑跟随在后,箭矢朕摆出,准备冲阵。
此刻洹州军左路早已开战,七千多重步兵像一道铁栅栏一样挡在了徐州军前面。
徐州军派人攻击侧翼,冯军巴不得这样,直接也派人顶上去,士卒战力的优势展现的淋漓尽致,两千弓箭手也不断的向后方倾斜箭雨,让徐州军伤亡不断加大。
不到十五分钟,左路的徐州军就伤亡了两千多人,却没有取得丝毫突破。
开战第二十分钟,右路的徐州军骑兵在袁子云的率领下开始展开冲锋,早已严阵以待的弓箭手们直接三波箭雨射出,让冲锋的骑兵倒下了一片,速度也下降了一些。
即使是重骑,面对高空落下的破甲箭和的速度的加持,也直接被洞穿了铁甲。三轮箭雨,骑兵们直接倒下了数百人。
几百米的距离,对骑兵来说不过是数十秒而已,双方马上就要接触,此时,骑兵的速度已经达到了巅峰。
两千陌刀兵丝毫不惧,随着骑兵们靠近,陌刀兵们队形逐渐开始稀疏。
看着即将冲进来的骑兵,士卒们厚重的长刀举过头顶,双眼死死的盯着对方,在双方即将接触的刹那,右脚重踏于地,身体一扭,避开骑兵刺过来的长枪,用尽全身力气劈了下去。
重骑们脸上带着的笑容,步兵面对骑兵冲锋,最好的做法就是排成紧密的队形,依靠盾牌将骑兵的速度将下来,可对面的傻子竟然还把队形散开,连盾牌都没有,这样的阵型,如何能够挡住重骑的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