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明伸出手，指尖轻轻点在其中一只木灵的眉心，龙息春风化雨，慢悠悠传开。
他的衣摆无风自动，墨发如云霞舒卷，陈苗苗半晌移不开目光。
因为透过他的身影，她似乎看到了风禾尽起，万物枯荣。
是种蓬勃壮阔的美！
无法形容。
直到墨玄明回眸对着她笑，她才从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中回神，脸颊微红，道：“你看到了什么？”
“这些木灵都是因为建木而诞生的。”
“因为前辈？”
“嗯。”墨玄明抬手将指尖的小家伙撵走，像陈苗苗解释道，“建木是木系神脉，所以在建木身边的植物，无论是不是灵植，都会被它影响，或多或少产生灵智。
它们亲眼目睹自己的神明被人族欺骗囚困，剥肉削骨，吞噬炼化，却又因为无法救它而痛恨自己的无能，久而久之，就会产生怨煞之气。
我猜建木临死之前，将天衍宗的植物统统摧毁，不是没有将它们从樊笼中解救出来的意思。
建木想着毁灭一切，让自己的死带走仇恨和恩怨。
但显然建木小觑了它们的决心，这些木系之灵们没原谅人族，也没原谅自己，所以哪怕建木和天衍巨树都枯萎了，死域还在，怨气也还在。”
陈苗苗心中隐隐酸涩，这个原因是她没想到的。
“那有什么办法帮助它们吗？”
墨玄明轻轻一叹，道：“苗苗，木灵的灵智很低很低，你哪怕和它们讲道理它们也不会听，就算你将它们从这里放出去，它们的心底也依旧只有仇恨。它们会继续诅咒人族，散播怨气和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