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秦宁做决定，宁傅拍着她肩膀的手用力，把她推进病房，她在想退出去已经晚了。
抬头对上荣宁的闪着亮光的双眼，秦宁抿了抿唇，走到床边。
“对不起。”
“宁宁，应该说对不起应该是我。”荣宁唇色苍白，说话的声音也很虚弱，她想起身，可是没有力气，挣扎了几下还是没有成功。
秦宁快步上前，拿了一个枕头垫在她后面，扶着她坐起来。
“你身体还没有好，还是躺着吧。”秦宁忍不住提醒。
荣宁却抓住她的手，笑着摇头，“宁宁，看你长大，我很高兴。”
秦宁看着她枯瘦的手，也许是因为常年画画，荣宁的手指上有一些颜料，这些颜料都是弄到手上就超级难洗。
她想要甩开这只手，可是她一动，荣宁的身体也跟着动，怕伤到她，秦宁咬牙，心软的放任她。
看她没有在挣扎，荣宁贪婪的盯着她。
“宁宁，你，是不是很恨妈妈？”
秦宁抬头看她，坦然的点头，“嗯，你害死我爸爸。”
荣宁眼眶立即就红了，也不辩解，“你是该恨我，我也恨我自己，平陆是个很好很好的男人。他为我做的太多了，可是我还是选择离开他，他还，”
“你别说了，爸爸为你做的，也没有求过你什么，你再说这些也没有意义 。”
她爸爸是个好男人，而她却任意践踏他的感情。明明还是别人的妻子，却丢下自己的女儿和丈夫离开，这样的母亲，她是不可能承认。
烦躁甩开她的手，秦宁往后退了两步。荣宁感觉手中一空，抬头和自己保持距离的女儿，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心脏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