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贯通戟指对着苇江道:“便是这无耻小人,现今他已背叛归一门,做了这洞府主人的弟子,还害死叔叔门下的刘璨,连同侄儿也身受重伤,都是此人所害。”
清浦长老哼了一声,言道:“这般颠三倒四,欺师灭祖的小人,为什么还留到现在?”
罗贯通言道:“可恨这些低声同门师弟,都受了这小子蒙蔽,分不清好歹,识不出忠奸!”
清浦长老喝道:“留着小儿的性命到现在,便是老夫的过错!”
苇江见这两人便如讲相声一般,一唱一和,嘴里哪肯吃亏,便道:“留你奶奶的腿儿!”说罢便往萧瑜晴身后躲。
清浦长老也不见有什么动作,身形一晃,已在苇江身后。苇江大骇,又往前一蹿,清浦长老如影相随,一双枯爪卷起一阵狂风,便向苇江头顶抓了下去。
苇江虽有着先天境天光期的修为,但在金丹大修的眼里,也如同婴儿一般。这一式玄阴抓如何躲得过,转瞬间被清浦捏在手中,便似一条被抓住七寸的蛇儿,扭来扭去,不得挣脱。
萧瑜晴噌的一声,曦雨剑出手,喝道:“清浦伯伯且住手,您万万不可伤了苇江!”
“晴儿侄女,这小子已叛出师门,怎能还留在归一门!”清浦长老一声冷哼。
“清浦伯伯,仅是罗师哥一面之词,您怎能下此杀手?”萧瑜晴喝道:“究竟内情如何,大家均不知晓。即便要定苇江的罪,也需要归云长老,我父亲在场。待得问明,您再处罚他不迟!”
清浦长老喝道:“那我门下死去的弟子怎说?”说罢,单手一合,苇江被捏得白眼直翻,兀自还在喊着:“你有种捏死你少爷,捏不死你就是个鳖——”一个孙字便叫不出口。
萧瑜晴见苇江危在旦夕,顾不得许多,喝道:“清浦伯伯,得罪了!”曦雨剑对着清浦长老背后刺去。
那边宋韶见形势危急,长风拂尘一甩,叫道:“清浦师伯,萧师妹说的句句是实,请您自重,万不可乱来!”
清浦见宋韶拂尘一动,以为他要向自己出手,喝道:“宋韶你这孩子,难道也反了归一门么?”说罢,手下一紧,苇江被扼的白眼一翻,舌头都垂了出来。
宋韶言道:“宋韶万万不敢向您出手。”叫一声:“罗师哥,得罪了。”拂尘一翻,搂头一刷,正好把罗贯通罩个严严实实,手腕一扭,一把银丝便缠在罗贯通喉咙上。
可怜罗贯通原本修为不在宋韶之下,但他本来受了重伤,又被宋韶攻了个措手不及,此刻竟然被宋韶胁为人质,气得大叫:“宋韶,你眼瞎了!”
宋韶手上一紧,罗贯通被拂尘勒住喉咙,说不出话来,宋韶轻轻道:“我眼不瞎,我看得清楚得很。”
此时,唐小闲也不闲着,抓了一把符篆,便要洒向清浦长老。
文沐清一震瑶琴,喝道:“唐小闲,放下,清浦长老面前,你怎能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