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江望了一眼天心,见天心长老一脸苦笑,只好答道:“苇江尽力而为!”
天心长老解释道:“苇江,其实天心峰丹法弟子众多,但玉清宫冲虚道长要求参加丹法的弟子必须在入门不超过十年的年轻一辈弟子,想来想去,也就你最合适。”
苇江道:“比试就比试,怎么还有这么多条件?”
“因为冲虚道长带来的两个弟子一大一小,都是这般条件。”他望向凌绝师太,叹道:“师妹,看来冲虚老道带着必胜之心来的。”
“那是当然,难道巴巴跑来,被你羞辱一顿再回去?”凌绝师太一双老眼盯着苇江,言道:“苇江,老身要你出战,便是要你赢。你若输了,老身必会一根鸠杖打上归云峰,饶不了你,也饶不了归云老儿!”
这老妪望了一眼天心,言道:“话就说到这里。老身不在这里讨嫌——你们慢慢谈你们的丹法,其他的老身就不关心了。”
言罢,这老妪将手中的鸠杖重重一顿,咳嗽一声,出了天心峰。
天心长老一脸尴尬,跟随凌绝师太到了大殿门口,看着凌绝师太鸠杖一横,稳稳地站在鸠杖之上,“日”的一声便腾空而起,一个嘶哑的声音仍在说“苇江,你必须给老身赢,你别忘了,唐小闲还在老身处修真呢——”,瘦小的身躯慢慢没入蔼蔼白云中,转瞬便消失不见。
天心长老望着凌绝师太离去,沉默片刻,深深地吸一口气,沉声对苇江说:“苇江,你听好了。我要你参加,但是我不要你赢!”
“我要你输!输得干干净净。”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苇江不禁愕然,言道:“你们到底是要输还是要赢?”
萧瑜晴也张大一张红艳艳的小嘴,问道:“师傅,既然是丹法比试,大家尽力就行了,为什么要苇江输呢?既然要他输,随便派个弟子输不就行了?”
“晴儿,这次丹法比试不能赢,只能输,但输有输的讲究。”天心长老道。
“晴儿你不能输,平了都可以,你输了,归一门的颜面就没了;苇江必须要输,甚至输得惨一点都可以。那么即便晴儿赢了一场,总体上也是输了。”天心长老见大家不解,叹口气,继续解释道:“这次冲虚道长过来,带有两名弟子。大弟子汪彦,听说此人不光修为精深,距金丹境不过一线之隔,丹法已臻六品;另外一名则是他的师妹,名为陆羽琪,修为和丹法都差一些,但也是五品丹法。”
苇江一听便明白了,嘻嘻言道:“我算明白了——那天心师叔您意思,先让我和那个汪什么,对咬一番,反正我咬不过,输了就输了,我输了也不丢人;然后让晴儿师姐和那个女的对——对战,晴儿师姐要赢了她,最好来个险胜。最后一算,可以说大家平了,也可以说我们输了。这样,那个玉清宫面子有了,里子也有了,这样大家快快乐乐,和和气气地送他们下山,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