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司月不接,宋霖抹了把眼泪又说:“肆哥还留下了一本日记本,我一并放在包里了。”
还有人等着他去救,他没再停留,朝对面的女人深深鞠了一躬。
回到临时搭建的休息区,乔司月坐在椅子上发了近半天的呆,才掏出宋霖说的日记本。
棕色封面,皮质,侧边上了锁。
她试了很多次,甚至连他们相遇、离别、重逢的时间点都试过了,还是没能打开。
没多久她接到婚纱店打来的电话,才想起最重要的日子——6月21日,他们决定举办婚礼的日子。
锁开了。
乔司月手指一个劲地打颤,攥紧后又松开,反反复复十余次,才成功翻页。
日记里只有简短的两句话,却横跨了整整十年光阴。
2010年6月15日
她好像并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她。
2020年6月11日
此生,忠于国家、人民,还有她。
一霎那的工夫,乔司月抱着日记本哭得泣不成声。
有人推门进来,她生生止住眼泪,将日记本塞回包里。
来的是宋霖新交的女朋友,也在这次的志愿者队伍里,担心她,特地过来送饭,“司月姐,吃点吧,别伤着自己身体了。”
乔司月挤出一个笑,接过餐盒,道了声谢。
与其说是吃,更像生咽。
“司月姐,吃不下就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