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县衙大牢里关着的死刑犯么?”张伯捋着胡须皱眉,“我记得,这人好像叫单老四,被判了秋后问斩。”
“犯了什么事?”凌云璟随口问了句。
张伯哼了声,“死刑犯,哪个犯的不是重罪?总逃不过杀人放火奸淫掳掠这几样。”
凌云璟点点头,说道,“张伯,你可有听过袍义帮?”
“袍义帮?”张伯想了想,摇头道,“好像没听说过。”
随后,他又叹了口气道,“灾荒连年,各地民乱频发,帮派也越来越多,这个袍义帮,约莫就是最近兴起的什么小帮派吧,名不见经传,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行了,既然没事了,那就回屋歇着吧。”张伯朝凌云璟摆摆手,转身就要回屋。
“恐怕没时间歇着了。”凌云璟神色凝重,“方才,我从那人嘴里探知,他们将近四千人的流民,明日准备在谷口集结,即将涌入华阳关。”
“咱们必须赶在他们之前到达华阳关。现下天已黑透,外面又是一片混乱,正是咱们离开这里的好机会。”
张伯一听,立刻摇头,“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咱们这一群人里,只有你会武功。你也看到了,他们里面混着不少穷凶极恶的死囚犯,那些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货色,你一个人,如何能护得我们这么多人的周全?不妥不妥,太冒险了。”
话音落,只听东厢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孙威从屋里走出来,对着张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与此同时,西厢房,辛晴也听到了两人对话,开门出来。
“张伯,我夫君他说的没有错。咱们必须要赶紧趁机会走。
“您想想,这村子昨日已经被上一波流民洗劫一空,如今这波人进了村,找不到东西,自然会把目光放在咱们这个大宅子上”。
“再说,你这院墙四周上淬的毒,能挡住一个两个翻墙之人,能挡住七八百个翻墙之人么?”辛晴发出了灵魂拷问。
张伯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泄气似的摇头,“唉!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