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泄愤似的甩了一鞭,狠狠抽在谢璞的背上。
谢璞话没说完,猛然挨了两鞭子,顿时被打的扑倒在地。
半晌,他才忍着痛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来,抹掉脸上的泥,继续道,“飞哥,在下真的是为你好,你听我一句劝,只有百姓爱戴你,袍哥那里,才会对你青眼相看……”
“呵?老子还用你来支招?晓得老子是哪个不?二当家辉哥,那是老子亲姐夫!”小头目不屑冷笑,目中透着无比的优越感。
“老子就算啥子都不做,将来跟着我姐夫,也能捞个一官半职当当,要你操这份儿闲心?再让老子听到什么子曰,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谢璞听完,顿时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袍哥再贤德,手下尽是一帮乌合之众,将来也难以成事!”
“狗日的!居然骂老子!”
小头目顿时怒不可遏,将一腔愤恨全都发泄在手中挥舞的鞭子上!
“啪!啪!啪!啪!”
谢璞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抱着头蜷缩在地上。
小头目甩着膀子猛抽了一通鞭子,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抬脚踩上了地上之人的头,居高临下骂道:
“你给老子道歉!你喊老子一声‘爹我错了!’老子就原谅你!要不然,老子这就踩碎你的瓜脑壳!”
地上的人抬起脸,满嘴的血,满脸的泥污,一双眼睛却澄澈的如同山涧清泉水,神色温润而坚定,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之前你施予在下一碗饭,救了在下半条命,如今你一顿鞭子又去了在下半条命,恩怨相抵,在下与你两清了。从此后,再不会任你驱使!”
话音落,一旁围观的凌云璟目中突然露出几分赞许之色。
“啧!看不出,这迂腐的小子居然是个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