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汗珠便顺着她有着三两根白丝的发梢滴落。
“婉柔!”
余天让余秀在原地等候,随即返回列车旁边,站在窗口对李婉柔嘱咐,“你和爹娘先回去,我这边还有点事,明天,或者后天,我办完了再回。”
交待完毕。
列车发动。
一家人缓缓离开,站台上只留下抱着孩子的余秀以及一脸愤然的余天。
余天不等余秀说话,一把撸起她两条胳膊上的衣服。
但见。
两条臂膀上,果然有不少伤痕,青紫发淤,触目惊心。
旧伤之下,还有新伤。
可以想象,马建军这个无情之人,定是没有轻打了自己的姐姐。
“这是...”
余秀紧忙解释,“这是前两天摔得,我买菜的时候,下着雨,路太滑,我一下摔倒在地上。你可千万别怀疑是你姐夫干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一句道破。
她担心的事情有很多。
最主要的,还是关于淘淘的未来成长。
她心里无数次想过离开马建军。
可再一想到淘淘成了单亲家庭,自己又没钱没手艺能养活她,这般苦楚,到时何以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