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面包车行驶在颠簸的小路上,树影摇曳在肆虐的雨势中,面包车点亮的车灯将黑夜捅出两道焦黄色的口子,就像在深渊中睁开的一双眼睛,忽明忽暗,诡异闪烁。
徐乔脑后饨疼,她躺倒在后座,手脚被捆住的钢丝勒出血痕。车摇晃地厉害,她胃里翻江倒海,想吐,可又没那个力气呕。
徐乔眼睛半睁,遮在眼皮上的血大半都已干涸。
视野模糊,柔和的古典乐与窗外雨声融合,飘忽不定的在耳边响起。
徐乔吞了两口唾沫去润干疼的嗓子,透过朦胧白芒,她看到开车的男人有一双修长的手,外面套着黑色胶皮手套,没有意外的话,沾在上面的血迹是她的。
徐乔闭上眼,昏迷前的记忆一点点在脑海中重组。
电台距离家不算太远,步行十五分钟就能到。她叫不到车,又想快些去公司,所以绕过大街走了小路……
徐乔想她不应该走那条路,也不该停下回复同事发来的信息。
冰冷地钢管敲在头顶时让她毫无招架之力,连挣扎都没挣扎的就被拖拽上车。
又摇晃了一段路,车子停了。
男人下车,拉开副驾驶位。
黑色眼罩蒙在脸上,视线瞬间被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