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身体中脉络空空如也，贺秋白想要上前，却没有办法。
季青焰见状，抬手运起力量，一道青色的力量将贺秋白拉拽到了贺霁尘的面前，两人的双手在这一刻紧握。
贺霁尘的口中喷出滚烫的鲜血，古魔的元神在他的身体里消散，他的肉体也会因此受到神力的反噬。
所以，他的肉体，在一点点崩坏。
“哥，我们以后还会有机会在一起的，一定……”
贺秋白记得江星若跟他说过的保魂草，所以心里一直都有这样的希冀。
“对不起……”
贺霁尘喉咙里，最后一声浑浊的声音泯灭。
“哥！”
贺秋白大喊一声，可是贺霁尘已然直挺挺地倒在了他的跟前，而此时，他的身体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溃烂，最后碎裂成无数的黑色光点。
“哥……”
古魔的尸体虽然彻底地崩裂，可是身体之中却飘出了一颗闪着光芒绿色小球。
这小球很快落入了贺秋白的手中，其中是保魂草为他保留下来的贺霁尘的魂魄。
贺秋白仰着头，他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哭声悲怆。
七途川猩红的天幕中，透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刺骨绝望，冰冷密集的红色雨点开始倾泻而下。
被古魔复活的躯壳有拥有了短暂的生命后，又很快陨落，重新倒在了一片血污之地，晕染出更深的血红。
“下雨了。”
江星若看着飘落的红色雨点，翠微一般的眼睫轻轻颤抖。